【時周大紅人】拚什麼 溫昇豪
記者:邱永鍇 | 2019-10-07 10:00
(圖/莊立人攝)
溫昇豪當了快20年的演員,
拍過文戲、武戲,也扮過好人、壞人,
打拚了那麼久,到底在拚什麼?
從前是為了自己、為了名利,
到現在過盡千帆皆不是,人生不過就是如此,
家庭圓滿、父母健康、無欲無求,
及格就很好了、知足就很幸福了。
叩關金鐘想為「他」平反
今年溫昇豪同時入圍金鐘獎戲劇節目男主角跟男配角獎,得獎呼聲極高,這不是他第一次叩關金鐘。從2001年開始拍戲、2008年首次入圍,溫昇豪當年沒有抱持太多期待,「大部分的人還不認識你,如果拿獎會覺得『他是誰?』搞不好還會被寫成『爆冷門』,這些字眼對有些演員不公平,因為一路累積很久,但不是由主流經紀公司包裝、拍主流戲劇,這樣講有失公平。」
之後溫昇豪憑藉《敗犬女王》等劇入圍,《那一年的幸福時光》與吳念真、蔡振南等人的愉快合作,讓他對拿獎「有一點點感覺了」。到了2011年的《犀利人妻》,彷彿全台灣都等著看溫昇豪上台領獎,連他自己都有所期待:「我那個角色(溫瑞凡)很不討喜,所有光環集中在被害者謝安真(隋棠)身上,我是加害者,我很希望上台時可以說『我覺得瑞凡不是大壞蛋,只是情感婚姻上面做得不太完美』,這是個社會現象,對他的評價我不太能接受。」
「我們周遭那麼多人都可能犯這樣的錯(外遇),但不檢討自己,反而指著電視上那個角色拚命罵,我到現在都覺得他是個好人,當有個青春的東西勾起他年少時的輕狂,很容易就不自覺入花叢,這是人之常情,瑞凡懺悔的時候是真心的,我覺得那個角色滿立體的,希望如果得獎,我想為那個角色平反。」最後沒拿獎,溫昇豪倒也釋然。
2016年,溫昇豪入圍國際艾美獎最佳男主角獎,到紐約與會視野大開,「世界真的很大,我們看到的東西真的太少了,當時去的時候心裡在想,『我未來要往更高的地方走,不要那麼受地域性的限制。』」
身為演員背負責任感
溫昇豪坦言,除了《犀》劇的「溫瑞凡」,還有今年入圍男配角的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中的「劉昭國」,這2個角色跟現實生活不同,拍攝過程慢慢填滿角色的血肉骨、每天相處,在演出時相處得最辛苦,殺青後才能告別、放下。
「我有一個健全的家庭跟好的人際網路,有很多不同行業的朋友,豐富了我的人生,從他們身上看到一般正常生活,跟演員被包裝過的生活不同,比較容易回歸現實,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,漸漸的就知道那個是假的。」
當演員其實不是溫昇豪的第一志願,他曾經想當記者,但在黨政線路實習短短時間後,發覺「不適合,不是記者工作本身不適合,而是藉由記者接觸到的人群、跟他們所做的事情,那些是我有興趣的,但(記者)跟我理想中的狀況不同。」
雖然不能成為「無冕王」,但溫昇豪選擇當演員,其實也可以幫社會發聲,「我希望能影響一些人,帶動一些社會風氣,演員其實也做得到。26歲拍《危險心靈》時跟導演易智言合作,之後又到他的教室上編劇課,無形中我也認為這個載具可以很寬,可能對某些人來講只是娛樂,但有人會看到我們想傳達的訊息,只要有人感受到,像顆種子、抓到某些共鳴就很好。」
及格人生活出幸福感
看來充滿責任及道德的理想,溫昇豪揹著不會累,因為個性使然,一切都知道要「放寬心」,過去曾想著若功成名就,要開跑車、住豪宅,也曾跟別人比較而心生怨懟,但久而久之就知道「老天不是眷顧所有人」,逐漸把這種心態轉變成進步的動力,拚到現在,感到知足又自在。
「《犀利人妻》之後工作馬不停蹄,2013年發了EP當歌手、小孩也出生了,之後到大陸、星馬、香港發展,到了異鄉之後想很多,沒小孩的時候覺得這樣衝很爽,有小孩之後覺得『這麼拚到底是為了什麼?』錢可以再賺,但不能犧牲掉這段歲月,生命中有輕重緩急,第一重要的事『不能拖延』,第二個是『不可逆』,像是時間就是不可逆,對我來講家庭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,我的底線就是我的家庭。」
除了家庭,這幾年溫昇豪幫忙促成不同產業人士的交流、跟朋友弄劇本、想逐步朝幕後並行發展,甚至年底有機會開唱……,做的都是自己喜歡、想做的事情。「應該70分有了,一定有及格,家庭圓滿、父母健康……,已經很好了,這個幸福感來自對現狀要知足。」拚過了、得到了,之前到底在拚什麼?其實不過就是在拚一個無愧於自己的未來。
滿分人夫 溫昇豪
生日:1978年2月22日
演出作品:
2001年《貧窮貴公子》
2006年《危險心靈》
2008年《大將徐傍興》
2009年《敗犬女王》、《那一年的幸福時光》
2010年《犀利人妻》
2016年《回魂》(電視電影)
2018年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、《雙城故事》
2019年《最佳利益》、《俗女養成記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