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生代/擔心聲帶受損 黃霆睿搏鬥胃食道逆流十五年
黃霆睿出身音樂班,從小處於相當競爭的環境,他表示壓力非常大。(圖/莊立人攝)
拍照時,為了逗黃霆睿笑,旁人發出「喵喵喵」的叫聲,大概是因為他本身看起來就像一隻安靜神秘的黑貓,總之,喵聲有效(笑)。
他自認個性內斂,原本想在幕後寫歌創作,參加創作比賽有了曝光機會,就被五月天主唱阿信看到才華,立刻招攬成為力推的歌手。無心插柳的發片之路,比許多人順遂不少。
「可是我國小就得了胃食道逆流。」面對不可置信的眼神,黃霆睿緩緩道來:「我是音樂科班出身,壓力很大,從小就在很競爭的環境,比賽失利的話,同學就會覺得你是輸家,同儕之間的競爭是算到小數點那麼細的,你考不考得上學校就決定你這個人有沒有價值。」
那樣小的年紀,那樣的惡性競爭,第一次發病在他小學四年級,某天,他心中突然泛起一股異樣的感覺,不是來自嫉妒同學的酸感,也不是來自繁雜學業的苦味,而是確確實實生理上的酸澀,「後來我才知道,那叫火燒心。」灼熱感和酸味直竄他胸口,他趕緊跟老師求救,「我連喝水都不舒服,水會帶著為胃酸到處亂竄,很可怕。」
病情時好時壞,一直到高中,他發現怎麼吃都胖不起來,才老老實實到醫院做了徹底檢查,「我去照胃鏡,照一次我就怕到了,先喝一個液體,感覺非常燒,然後吞下超級粗的管子,從嘴巴進去一路延伸,我一直乾嘔。」檢查結果是食道灼傷,擔心傷到聲帶,胃食道逆流得定時服藥治療。
他不菸不酒不喝咖啡,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那麼小就得病,「我覺得是跟小時候壓力有關,我運氣比較不好,身體出了狀況,小時候心智也不是很健全,所以給自己的壓力也很大。」這些從小經歷的感受,他全寫在新專輯《fff》的歌曲〈路〉。
「不屑體制下的木偶」、「前輩的大腿從來就沒人跟你搶著抱」,寫實的歌詞是他成長歷經的憤憤不平,國中時考上音樂班的前三志願,但他不想再進入那樣競爭的環境,選擇讀一般國中,「很多人唸音樂班一路上來,都不知道自己為何而念,就是家裡叫他念而已。」他認真思考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,也持續參加比賽,得了幾個名次,發現自己是真心喜歡音樂,因此在老師的勸說下,高中又回來音樂班。
有了人生方向的他,不再只鑽研古典音樂,而開始了流行歌曲創作,他聽巴哈也聽周杰倫,不過,身邊都是學古典的同學,難免被覺得格格不入,「有人覺得我在不務正業,也講過難聽的話,也有人問我寫這些東西到底要幹嘛,我覺得不同風格的音樂有時就是少了一點包容,但我也沒有要改變對方的想法。」 人生的方向為他確立了生活的軌道,也劃清了一些不同道路上的朋友。
如今順利簽約唱片公司,還有阿信為他背書,可說是強運新人,他卻笑說,當初會簽約,是因為看到公司對面就是麥當勞,身為麥當勞鐵粉,他二話不說決定簽了。「我曾經一個月吃麥當勞吃到破萬元,以前也常常拿著電腦、鍵盤在麥當勞坐一整天,一邊創作一邊觀察人。」他極愛炸物,但顧及胃食道逆流,不得不節制,即便如此,他還能在麥當勞吃到累積上千點數,笑稱自己是「麥當勞富翁」。
他放棄念伯克利音樂學院,選擇在台灣讀書創作,過了兩年才有唱片公司找上他,中間一度低潮,懷疑自己的選擇是不是正確的。問到未來目標,他說:「希望有越來越多人聽到我的音樂,可以被我的音樂撫慰。」畢竟在那段低潮期,支撐他的就是對音樂的感動;被問到有無給自己退路,他說:「如果發片後一段時間我都還在漂流,就重考回伯克利念書。」
藝人小檔案:
姓名:黃霆睿
年齡:26
學歷:國立台北藝術大學音樂系
作品:《fff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