私娼文化
」 紅燈區
海海人生1／萬華紅燈區都更啟動 熟女二嫁為兒下海賣身
台北市萬華康定路上的鑽石大樓過去是風化區聚集地，而那附近的娼嫖交易卻未隨著時代的變換而消失，反而更為根深柢固，儘管萬華警方為遏止歪風，固定派員站崗，卻礙於性交易抓現行不易，頂多只能起到嚇阻效用，而如此堅固的私娼文化卻可能隨著該地的都更計畫走入歷史。鑽石大樓屋齡已40年，是地上11層、總戶數137戶的老舊社區大樓，房型為1房、2房及3房等3種類型，近一年成交均價為1坪34萬元，對面即是老松國民小學，而週邊的廣州街、西昌街及桂林路巷弄內除了有近百家、50年歷史的茶室外，還有數不盡的私娼租住其中。由於性交易熱絡，鑽石大樓被應召站業者逐層買下改造成樓鳳模式，萬華的私娼文化也是以鑽石大樓為中心點輻射擴散出去，只要走入龍山寺周遭，幾乎都可以在暗巷或騎樓下看到俗稱「站壁」的流鶯對路過的男性招手攬客，這些景象可能隨著鑽石大樓都更而消失在歷史中，而這群靠著賣身過活的高齡「壁花」面對不可知的未來，眼中只剩茫然。鑽石大樓周邊要啟動都更計畫，附近居民無不歡欣鼓掌，希望紅燈產業能真正走入歷史。（圖／報系資料照）56歲的花花（化名）穿著一身及膝的風衣站在騎樓暗處，儘管臉上的皺褶出賣了她的年齡，卻也不難看出其年輕時是個風姿綽約的美人，花花見記者上前主動詢問節數價錢時明顯怔愣，不斷結巴表示「可是妳是女生」，最終在一番說服下才帶著記者進入她的閨房。只見她熟練的穿進巷道，在一棟民宅前停下，掏出鑰匙打開大門，而鐵門的背後是一道看不見盡頭的樓梯，不過樓梯還沒走到底，花花就在一扇鐵門前停下，邊開門邊解釋自己住在1樓和2樓間夾層。當門一打開，燈光昏暗，映入眼簾的是滿滿隔間，有的緊閉門扉，有的微微遮掩，紅色光源從門縫中微微滲出，不難看出這裡的每一間房幾乎都被承租做來性交易使用。在尚未踏進房間前，花花忐忑的不斷詢問「要不要洗手？」、「我這裡很乾淨的」、「我都有整理，不髒的」，直到進入房間將昏紅的燈光關掉，轉為明亮的日光燈，花花的緊張感才稍稍散去。這是一間約3坪大的雅房，僅放得下一張雙人床，還有一些零散小型家具，其中一面牆竟是鐵皮做成，可以清楚聽到雨聲敲擊，儘管簡陋，但一個月租金卻高達7000元。花花略顯侷促地說，自己本來租住在鑽石大樓，因警方持續強力掃黃，逼不得已下才搬到現在的住處。56歲的花花在記者的百般勸說下才答應帶記者進她的閨房。（圖／本刊攝影組）她無奈表示，自己原先在中國大陸有婚約，還和前夫生下一個兒子，但最終兩人的婚姻走到頭，她為了要取得兒子的撫養權，放棄和前夫共同持有的房產，並選擇在那個「台灣錢淹腳目」的年代獨自一人來台謀生，賺取兒子的生活費，也因此嫁給大自己19歲的丈夫。本以為生活能就此改變，不料婚後先是自己的身體出狀況，她指著腰上長長的疤痕表示，自己2度腎衰竭緊急開刀，留下無法久站的後遺症，隨後又因老公同時得了2種癌症，她一路照顧老公至5年前去世，自己萬般無奈下才在2年前下海賣身。花花長嘆一口氣說，「真的水人沒水命」，起先她非常不適應這樣的生活，臉皮拉不下來，招呼客人扭扭捏捏，最後卻和生活妥協，放下面子、深夜站在騎樓下接客。由於自己沒經驗，不知道要先和客人收錢，常被白嫖，遇到了也只能忍氣吞聲；或是有客人利用她短暫離開之際，到處搜刮財物，讓她養成身上不放錢的習慣。當被問到後續房子恐將面臨都更，未來生活該怎麼辦時，花花頓了一下表示，真的要都更也沒辦法，只能在都更之前拼命存一點錢。談到未來，花花失焦的眼神瞬間又燃起光芒，興奮地說，希望能多攢一點，有朝一日能在菜市場裡擺攤賣菜，擁有自己的小生意。
海海人生2／萬華都更改設性專區？ 北市議員：絕無可能
北市萬華康定路上的鑽石大樓，過去就是特種行業及風化區的聚集處，而這樣的私娼文化或許會隨著都更計畫走入歷史，卻也同時讓是否要設立性專區的議題浮上檯面，但台北市議員應曉薇則認為萬華的紅燈區已是黃昏產業，相關業者都已外移，現階段北市也不可能設立性專區。本刊調查，該都更區域除去少數不同意或未表達意願的地主戶外，表示同意進行都更的地主戶在統計前期就高達8成。應曉薇也向本刊證實，康定路鑽石大樓週邊確實有都更計畫正在進行，不過因為都更範圍重劃，同時又包含地藏庵與青草巷等古蹟建築，相關計畫程序仍在重新審核中，預計最快2、3年內就能通過施行。鑽石大樓屋齡40年，是地上11層、總戶數137戶的老舊社區大樓，對面即是老松國民小學，而週邊的廣州街、西昌街及桂林路巷弄內除了有近百家、50年歷史的茶室外，還有數不盡的私娼租住其中。隨著萬華性產業中心「鑽石大樓」將要都更，可能打散週邊的紅燈區，台北市是否可能藉此契機設立全國第一個性交易專區，也成為附近居民私下議論的焦點。立法院2011年修訂《社會秩序維護法》，明定各地方政府得設性交易專區，在專區內進行性交易「娼嫖不罰」，反之皆罰，但法規修正至今，儘管各地都有民意代表在競選期間主打設立性專區政策，最終仍是雷聲大雨點小，台灣至今仍沒有合法性專區，只要被逮到就是娼嫖通通慘，一併被警方送辦。康定路一帶暗藏許多應召站，讓萬華分局抓不勝抓。（圖／本刊攝影組）有資深刑警透露，性專區的設立其實有助於維護地方治安的平穩，肯定是利大於弊，何況性產業自古就有，幾乎不可能根除，有關單位單方面強力驅趕，只會造成性產業轉為地下，製造更多浮不上檯面的事情，「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，但問題就出在沒人敢設。」他表示，性專區的設立至少法規已經通過，如果真的能夠設立，才能有秩序的管理，將所有業者登記在冊，至少第一時間就能避免逼良為娼或販賣人口等問題。而將相關業者全數集中一起，除方便管理外，也能要求業者在設備與健檢部分須符合政府法規，更能以政府名義對其課稅，增加收入來源，一方面也可達到業者間互相監督的作用。他強調，至今沒人敢設性專區主要原因仍在於擔心「房價」往下掉，只要執政者或相關單位有人能想出辦法，讓性專區成立後可以穩住房價，或是針對附近居民給出回饋金，那麼選址問題一定可以解決。本刊調查，都更承包建商在規劃之初，本欲將低樓層作為事務所來使用，不過卻引發地主戶擔心，強調該區周邊是萬華地區紅燈戶的聚集地之一，長期下來不僅造成居民困擾，更使許多產業與建商卻步，不少樓層更都被樓鳳性產業所佔據，建商若再將低樓層規劃唯一般事務所，恐怕只會造成樓鳳盤據，無法讓真正「合法」的產業進駐，抹煞都更的美意。更有地主戶直言，希望周邊的攤販與相關紅燈區性產業都能藉此機會移到其他「較沒落」的地方，全力發展龍山寺周遭觀光。台北市議員應曉薇表示，萬華的紅燈產業目前已成為夕陽產業，不需要再特別設立性專區。（圖／報系資料照）台北市議員應曉薇也對此回應表示，台北市不會設立性專區，也不考慮設立性專區。她解釋，萬華紅燈區已經是黃昏產業，相關人士也都已經陸續轉移，並不需要再特別去標榜性產業，讓民眾將性產業與萬華有掛勾。而選前主打設立性專區議題的嘉義市議員「顏色不分藍綠支持性專區田慎節」被問到相關意見時，則以這是萬華區相關事務，目前她主要專注在嘉義市政上，不方便多做評論，婉拒回應。